第八章：收尾工作 Sweeping Work
“…好香呐…”
不认识的天花板。
支撑起轻飘飘的身子，揉揉眼睛...外附手甲不见了！刚刚梦里面又出现了那什么的歇洛克和约翰，说什么“小姑娘第二把「临阵姬」找到了...”我怎么可能像绿忍者（指岛田悠之介）那样拿两把剑呐？
撑起脖子的肌肉非常僵硬，刚才睡觉用的枕头显然是大了点。眼中看见窗边一个人影，谁？四处摸索不知道何时被摘下来的眼镜，啊，看清了，那个人坐在窗台桌边，我这边窗帘被拉上，黑黑的，夕阳的光从他那边的小窗口照进来，将床边和他的黑发染上一层金色。
虞佾泽。
虽然这几天观察下来那天他确实...不太正经？但那天他确实说出了“MKG22181217”这一串代码。我爸和他爸，都是在那两天被狱炎军袭击而死的，他，是和我一起走在复仇路上的人。我是这样想的，可是他的实力过得去吗？可惜之前跟鲨鱼（指陆进取）打架最后不知道为啥睡过去了呐，还想看看他测试打得怎么样。
撑着脸的右手摇摇欲坠，为什么不来床上睡？
“泽君，要睡觉的话来床上会比较舒服呐。”
“！啊、嗯？我睡着了？”他一下子惊醒，“亚日同学你醒了啊，下午好。”
“困的话就来这躺着吧，我挤一挤...”
“不，不，免了，赵指导的床是单人床啊虽然很大没错...”
“唔...”
有人会不喜欢睡觉吗？感觉挺奇怪的，睡觉为什么不来床上？两个人还暖和些呢。我只能放下掀起一角的被子。床具居然很整洁，和赵指导本人不怎么像。
“现在什么情况？”
“中午同系竞技测试就结束了，余被云珀敲醒之后便背着你与其余人同去西南区食堂...要余拉开窗帘吗？”
“请便。”
“当时你和岛田都睡着，不对岛田应该是昏着，他之后没多久就被木场同学打醒过来了，”泽君，一边拉开窗帘一边回头说，“但你就一直睡到现在，橘前辈说检查说不是身体原因，我们也没好叫醒你。现在都是吃完饭的时候了，想必很饿吧，一起去吃饭吧。”
难怪门缝底下一直飘进来香气，是有点...不，是非常娥啊。
我原本想直接去吃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忍着饿先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打完了之后剩下几场是谁打赢了呐？”
“辰梓和辰莘姐妹，老蒙!还有完全胜利的余妹！木场巧，最后是别林斯基。”
“诶，泽君一打二吗？”
我想了想，按排除法来说只有这个情况。
“是啊，故败状凄惨，不过至少是战斗到了最后。”
“也昏过去了？”
“按照三原的说法是这样的。啊好像他们几个趁你和我睡着的时候把我们两个摆在一起了来着，对不住。”
明知道不会赢还战斗到最后？
如果我心中有30%以下的胜算，可能还会试一试；如果知道自己有0%的胜算，我应该会直接放弃，然后锻炼自己的实力到可以战胜这个困难吧。
“...亚日同学？”
“啊，没事。我问个问题可以吗？”
“当然。”
“如果我们找到了那个「刽子手」，胜算只有10%，你会打吗？”
“打，”他笑着，毫不犹豫地回答了，“连我爸和你爸都不是他的对手，我和他打胜算可能是零啊。”
“那也会上吗？为什么不回去锻炼实力再打呢？”
“会啊。如果一见到那个红色的家伙便逃，其实为心中无勇，无勇则输半壁江山，再准备也是拖延时间，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我们不知道，那还不如直接面对他，不过也有可能只是我嘴上说得好听啦...”
“......”
“怎么突然沉默了真理？难道是因为又梦到了「刽子手」所以问刚才那些问题吗？”
“没有哦，只是有了一些奇怪的想法，”我穿好鞋子抬头看他，“总感觉你这么一说，突然觉得和你一起做事情胜率会提高不少。”
“你这样说余会不好意思的啊，余只是觉得他现在还没有来，我们也不止有我们两个人，我们还有时间，我们还有队友和老师...”
我看他支支吾吾似乎要说个没完，再这样下去会让外面的人等太久，干脆就拉他的手一起出门。
“走吧，那就先把今天的晚饭吃完...你怎么了？”
他的手抓也不是放也不是地抖动着，怎么了，这不就是像小时候橘姐牵着我的手扯我下楼一个样子吗？难道是因为他是哥哥所以一直都是牵着云珀，从来没有被别人牵过手吗？不对啊墨君就是他哥哥啊...
“没事，那我们走吧。”
他握住我的手，脸很感动似的微红起来。
我的脸也有点烫？
————
深吸一口气，举起爱剑「绞刑人」。不用着装智机就能整智机武器出来用的法儿，待会小崽们的数据和舮沧塔同步完毕后也可以用，但是现在还是得装一装！今天被剑尖挑上绞刑架的不是罪人，而是面！剑身直立，大眼珠子直瞪夹起来的长面条——
“千重，拔刀！”
面条漂亮地切成合适的长度，整齐地排列在大碗里。收剑，顾笑众人：“指导我剑法不错吧？”
“明明是悠之介用「南风」切好的，您在得意什么？”
“喂！先把酱汁浇在空碗里这怎么吃啊大叔！”
“诶呀恁拌着卷着就吞下去了嘛，憨。”啊鲨鱼头美国妞这一对又来嘚吧嘚。一甩收起「绞刑人」，岛田也一言不发收刀入鞘，沉默能干的小子最得劲了。
“我可以吃这个吗？”
啊，这姑娘干嘛把碗举这么高，都快凑到鼻子里面了，完全没有“橘前辈”的范儿。我指向料理台橱柜二层：“调料啊辣椒酱啊啥都在那里，也就‘’辛味噌‘能治你的‘’味觉障碍’了。不够高就让别林斯基帮你拿。”
“辛味噌？强大起来（Get to be strong）了呢！”
小橘跟兔子一样跑开了，兔尾似的短辫一蹦一跳的。啊，那个一米九的娃理智也跑开了属于是。
“为什么是这样......”
“...别林斯基同学，橘姐姐在家的时候就是这样。”阿诚的女儿小声解释，难怪她自己吃饭的时候和小橘差不了多。
再留在这里也是接着被吐槽，盛饭去。
剑哥他儿子和云珀在为了“报答用的饭菜要用什么味道”在有一搭没一搭地争论，3号在劝架，阿诚他女和三原在猜哪碟鱼更好吃；4号驾驶员在和10号那个弹吉他的聊天，鲨鱼头和美国妞怎么还在吐槽，喂！6号小哥和13号在摆桌子，精；12号刺客和16号忍者安静坐着，14号和17号在角落打游戏，15号和2号德国妹在整椅子，精。一米九的1号还瘫在沙发上，早知道少盛一碗饭的，啊等一下他俄罗斯的吃大米饭不？
差不多后晌了，可以啦。
“好咧！那么，主持会议的人1000%得是我——老千！”
“橘前辈！！为什么只是吃炸面？橘前辈！！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吃了吗！？”
“就是因为这种匆忙作出的‘在老赵家自己做饭’的决定，我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啦！”她从厨房那边探出脸，“待会有必要的时候我会出来的...这啥？方糖8？有意思的甜度...”
确实麻烦她了，今天的测试数据和结果都是她去舮沧塔处理的，午饭都没吃，我啥都没做...这是我的错啊，但是我可不会道歉——至少是嘴上不会。
所以准备了她喜欢的辛味噌。
“疫情后就是应该在家吃饭，这都200多年的传统啦！行了三原让她吃让她吃，你们一边吃我也一边说。”
嘴里嚼着东西的学生们看向这边，我顺势打开投影板。
“首先祝贺各位完成了入学训练和测试。在「觉醒仪式」时各位装备上了「智机」，其中云存着各自对应的「学科知识点」，那日晚上的小测试之后又根据各位的风格补充了相关的「战斗知识点」。你们花了一周的时间来消化这些知识点进行「同系战力测试」，我觉得结果还不错。过了今晚十九点全校的新生数据与舮沧塔数据流完全同步之后，各位的档案会自动补全录入，并且得到MKG社认可正式成为「希冀人类」，”用「绞刑人」当教鞭敲打着流程图，“我不讲套话，以上还是开始。你们会和同系科的学生在书院的实验室研究得累个半死，也会在和EC社的狱炎军和暗霖军拼杀的战场上出生入死，MKG社不养闲人，你们要做的是对得起待会准备传送的校服数据，以及脑子里的知识储备。”
稍微清个嗓子：“MKG社会提供目前最前沿的实验室研究理论，也会让你们尽可能用智机来检验你们的学识。知识为人类发展服务，你们就是创造和应用知识的先锋。与21世纪的人类相比，你们普遍十三四岁或更早就开始学习大学的知识，无论两百年之前还是现在你们都是绝对的天才，是世界的和平与发展不可或缺的力量。”
“但你们也要记住，全球二十五万希冀人类和全人类相比少得很。我们除了学习能力之外和普通人在无差别，所以千万不要抱有任何自命不凡的想法。你们的傲气来自对普通人不可替代的帮助，而不是仗着基因高人一等。我们MKG社全球六所「超越级学府」中的希冀人类，都以自己是个谦卑的学者和英勇的战士为荣，你们也理应如此！”
“我们的目标有三个：做好知识研究，打好每一场仗，还有实现你们的理想，”我按住略有澎湃的胸膛，“无论出身，来到学校追求知识的你们一律平等。但是校方希望你们说出自己在这里求学的具体目标。我最棒的学生们从不为学而学，我想听到支撑你们走下去的、最真实的心声！”
“所以来吧！按照学号顺序，说出你们求学与此的理由。”
没人回答？
“嘛回事儿？你们难道没有梦想的吗？就连人工智能AI机械生命体都是有梦想的呀！”
“不，并非如此...只是有些震惊...”2号安可以手掩唇。
“哇，老赵你反差好大，恶...”又是你！萝丝！
“正襟危坐宣讲之姿，插科打诨斩面之态...一龙一猪...”连虞雅人也这样？直接把我割成两个人吗？！
哈？俺平时在他们眼里面这么没谱的吗？而且我刚才到底是被夸了还是被骂了？
“赵指导，理事发来的消息，我们班的Unlit World的链接码分配好了。”
“行了你们别吐槽了一个一个连上去，小橘你来主持！”
“对话记录可以选择公开或是设置查看权限...诶？又是我？！”
她抱怨着放下碗，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给学生们发链接码。
————
EA223300401：公开
我吗？当然是因为父母化学，所以才来这里。
我知道亚兰学院很好，可是标准太高了而且离我家很远......现在让我转校也可以？不不不我留着就好...为什么不去的理由？
好吧。
拉妲·别林斯基，是我的姐姐，比我大四岁。
她十六岁就成为飞行员，虽然不是希冀人类但是技术好到应该和「衍系机动驾驶科」四阶差不多，我的驾驶技术也是她教的。姐姐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北方基地驾驶「出击舰」，直到去年...您说您知道？！
是的，就是去年一月份的那场坠机事故，我不觉得那是意外。她在拉普捷夫海驾驶军用单人巡逻舰执行边境巡航时失事，而在完全失联前曾向空指部报告在大洋中发现了狱炎军。为期数月的搜寻连出击舰残骸也没有找到，遗体也消失不见，即便得到了历史科希冀人类的帮助在失事地点附近进行「历史重演」，也完全找不到一点踪迹。
她就是我的门捷列夫，可是她和加加林一样英年早逝。我不甘心就这样让她杳无音信。
我会好好研究化学的，我必须给凶手一炮。至于调查的事，我做不了刑侦科的事，我会求我的队友...校方可以给予帮助？增加高纬度地区的任务的频率？谢、谢谢理事...
EA223300402：公开
晚上好。理事长。恕我不作过多的礼节，我直说目的吧。
我是个逃兵。虽然不是字面意思上的，毕竟自愿兵役只有短短不足一年；我来到这里是为了躲避他带来的影响——我没有直面他对家族尊严的侮辱，我是没有勇气的“逃兵”。
我记事起他就是个好好先生。虽然我们家在科隆还算有些历史，他从小就告诉我那些地位不重要，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更何况我们家族曾是“余孽”，有着即便改变姓氏也无法拜托的罪恶，我们这些后人应该承担起来，用荣耀赎罪。我们家祖上有人是法西斯走狗，用剑争抢土地；而之后我们家族无论男女都要投身军营，为的是举盾保卫国家和人民。
那个“冯”字丢了就丢了吧。我想不明白的是，他一个出身于德军炮兵师，一位工程师兼将军，受过高等教育的物理科希冀人类，为什么敢再次拿起那套禁忌的种族理论一去不回，主动引燃战争的导火索。如今他是不知所踪，但火焰远没有熄灭。不直呼其名而只称他Vater，已经是最后的尊重。
果然是...超越了校长级别的记录吗。
我会努力进入MKG社高层的，希望能在军事或者物理相关的方面做点事情。方便？呵呵，谢谢您的好意，但还是请您一视同仁吧。
亚兰书院（Alan Collage）？留在西欧我就总有一种不**。自由开拓者也不行，毕竟她都从那里来这了，我没有不跟她叙叙旧的理由。
理由尚可？谢谢您。
EA223300403：公开
我自己没什么特别想做的，可能就是想跟着小云小佾顺便又很喜欢小动物，所以才考来这里吧。啊，我没有说舮沧的生物科题目很简单的意思，对不起啊...
我确实没什么必须拼命的事情，硬要说想做到的事的话，就是能让小云他们在还不用拼命的时候保持日常，天天按时吃好饭睡着觉笑一笑就好。生物科这方面，我想为保护濒危物种出一份力。
通过了？
是的，我也知道时刻保持维持这样和平的日子才是最难的，所以如果哪一天如果出现了什么不得不动武的时刻，我也不会输的。
不过“活着的意义不应该在她人身上”是什么意思？可能我还要些时间理解。
谢谢理事长。
EA223300404：公开部分
您知道我爸是个“黑医”吧？
我学医可不止是为了救人的。
EA223300405：公开部分
接替我爸工作，我可不能让他把番号留给我。
啊对了，黑皮肤那妹子挺可爱，书院不会阻拦咱谈朋友对吧？
EA223300406：公开
请问理事长您听说过“呈簿堂”吗？这是一个心理健康医疗机构，在中国南方还算小有名气的哦。我有家人在这个机构里面做事的，不过他听别人的抱怨听着听着自己也听出毛病了，自己都要去找别的心理医生诉苦，真可怜......
所以呢，我觉得这家机构能做的事大部分是在人已经生病之后进行治疗，虽然也不是没有用啦，但果然还是从病源开始预防比较好啦。所以我选择「社会心理学」这门学科就是为了深入了解社会，让人和人之间更好地相互理解——这样大家都会开开心心的多好啊！
哦哦这是夸我的意思对吧，谢谢理事长！
EA223300407：公开
首要之事，复仇而已。十七年前，余父身死「狱炎军」毒手，想必是实力相当甚至更高之「狱炎军」或「暗霖军」所为。此后家母含辛茹苦养育佾泽云珀，余不如余妹聪慧，好在天性坚忍，又幸得邻舍墨家蒙家相助，今日终可求学于舮沧书院。来此只为强余实力，拓余眼界，结交挚友，最终手刃仇家。
之后？报仇一事恐将余一生心血耗尽，甚至身死其中。若上苍眷顾，余生便可追求凡人之要务，读书写作，结婚生子，侍奉亲人，不一而足。只惜再无机会效仿三苏，与父共论语文精妙。
“线索”？
「进化程序一点零版本(Evolution Programme1.0)」？什么东西这是...啊是的我的状态写的公开...之后交由赵胤千老师讲解？好、好的...
EA223300408：公开
应该用这个词吧，我是来“复仇”的。「狱炎军」杀了爸爸，之后我们家过得很不开心，妈妈也死了，就剩橘姐姐照顾害怕红色的我了。「狱炎军」为什么要把我们家弄成这样，我不明白，我想弄清楚。舮沧书院很厉害，橘前辈是书院的老师，书院的数学科很强，书院打「狱炎军」和「暗霖军」，书院知道那些我不知道的关于爸爸的事，所以我来了。
啊，我也才知道还有向他这样和我一样的人呐，以此类推说不定还有更多？我应该集合这样类似的人，不要让EC社再害人了。
“线索”？父亲还留有线索！是什么？
「Contrary Programme Normal Version(反制程序基础版本)」?什么呐，完全没听说过...待会赵老师讲解这题？为什么是等一下？
状态？这里是吧，我选的公开呐。
唔......
EA223300409：公开
当然是学历史很好玩啦，去一般的大学根本做不到像舮沧书院这样吧，来自多个国家的历史学家，丰富多彩的历史资料，不同的研究角度，对于我想研究的问题很有帮助。
这个问题就是，人会走向何方？
历史这门科学，不就是研究“人的发展”的规律吗？多么美妙啊...
...和平时记录的我不大一样？呵呵，见笑了，那就...
舮沧书院可是东亚这边各国精英云集之处，有没有那种，很特别的，长得又帅身材又好还很有意思的男孩子呢，嘿嘿，帅学长，嘿嘿，小学弟——还是说您觉得这样比较好？
开个玩笑嘛理事长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该玩玩该认真该认真喵。
是的，我很希望进到MKG社高层去研究历史。
您认可这样劳逸结合的生活方式了吗？多劳费心了。
EA223300410：公开部分
偶像的秘密可不能随意公开哟。
我希望我的演奏不只是“好听”而已。
EA223300411：公开
哟！晚上好啊理事长！我就直说吧我就是嫌我妈太烦了才从老家那边跑过来的，她一路从罗德岛州追啊我从纽约一路跑，她就是死也没想到我（美式粗口）骑马回了加州，然后趁她不注意又去西雅图上的船来了这！嘿！现在她也懒得抓我了，那个项目有她受的，说不定来拦我的人都不是她自己而是她的AI，跟桐雨泉照老爷子一样，恶心...啊我说的是那个女人不是老爷子！桐老爷子人可好了！
来这里？哈！当然跟安娜那个乌龟壳脱不了干系啦！从小都打到大，国际物理赛事也是，私下自制的物理实验用具的攻防也是，防得密不透风，没亲眼看到她的盾不碎我怎么甘心嘛！反正她去哪我就去哪...不对是我去哪她就去哪！
她去做军事啥的物理啥的工作？行啊，我也去，还要她跟着我做！
嘿，谢谢您嘞！
EA223300412：公开
来舮沧书院没什么好说的，不考上最高学府便难以学好文系历史科。
其它的？我意向成为一名历史研究者，其它的不会是太重要的事。
是的，没有了。
您问的不是我们心里的“动力”吗？一个明确的目的足矣，何必需要那么多其它理由呢。
希望您给予通过资格...已经给了吗？
不胜感激。
EA223300413：不公开
商业机密，恕不奉告。
EA223300414：不公开
姐姐必言：“商业机密，恕不奉告。”吾暂且听之任之。
EA223300415：公开
理事长晚上好......呜。
啊、好，是，没有很紧张。
我爸爸是个拳击手，他和我妈妈结婚就是希望田径的耐力和速度可以补充拳击的不足，生出在拳击领域天赋异禀的希冀人类子嗣。但我继承的是妈妈的体系田径科的基因，人矮矮小小，轻飘飘的，一直接受拳击训练根本没意义，爸爸就总是打骂妈妈，我不想让妈妈和他这样的......人渣，一直过下去，我就和妈妈离开他去釜山。釜山有妈妈的老队友教我跑步，还有一些腿法的格斗技巧，比如那个“驭者踢（Driver Kick）”，这样他派来的找麻烦的人也不敢怎么样。
我很感恩妈妈养我到这么大，但是作为一个被大公司针对的退役运动员她想转型找工作没这么容易。虽然很短浅，但我来这里是为了变得更强之后出去赚钱养家的，还希望您不要嫌弃我这样的人。
啊接任务报酬很厚实是很丰厚，如果不小心在战场上...我妈她...呜...
哦对对有些任务没这么危险，对不起我胆子实在是没多大...
我会试着有些更高的追求的，谢谢理事长！
EA223300416：公开
我为家族私仇而来。
虽然很不光彩，但请允许我说清楚。
我的哥哥，岛田贤之介从舮沧书院回来之后，知道了一些家族内部的“真相”，血脉纯正但天赋不足以到达极致的哥哥，天赋异禀但身为私生子血脉污浊的弟弟，也就是我，家族倾向于把下一任家主之位传给我。父亲和贤之介吵了一架，哥哥莫名其妙性情大变，执意在对决之中砍掉了我的右臂——如您所见，这是一条不能感受到剑道灵魂的机械手。
哥哥明明一直以来很关照我，在知道血脉之事后明明倾向于能力高于血脉，但还是按照父亲的意志将我砍成废人。那为什么当初要生下我呢？难道我作为一个人对于剑道的追求是那么微不足道吗？哥哥他...贤之介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要用剑和机械手，为自己讨回公道。我很幸运，桐雨泉照老师正好教过我哥哥，也留着他的刀，这足以说明。我来这里是对的。不过书院的防守很薄弱的样子，岛田家的杀手很容易就渗透进来了啊...理事长你的脸色很不好看呢，果然您也觉得舮沧的安保人员是虫豸对吧！
姑且通过？我的决心还没到被高看的地步吗.......我会努力的！
EA223300417：不公开
我就一臭打游戏的，求理事长大人给社恐留点退路。
EA223300418：公开部分
（虞佾泽并非我亲哥，但待我依然和亲妹妹一样；虞三剑并非我生父，但仍在那个冬日将我救起；蓝苑婷非我生母，依旧视我如己出；墨景乾不过只是我们家的邻居，对我却情同手足；他们的恩情，我将用一生报答。来舮沧和哥哥们一起上学，学成回国效力，回家孝母，一定是我一直追寻的美好未来。但到底谁又是我的亲生父母，谁又是我的兄弟姐妹？这也是我必须暗中调查的事。我现在生活得非常开心，但仍是一株从山阴飞到向阳坡的蒲公英，我非常想知道，我的血亲，为何要将我弃之不顾。）
（准许通过？谢谢理事长！）
（如果哥哥们想看我写什么，就请只显示这句话吧。）
我为什么来着？就是为了让那两个笨蛋看看，他们的妹妹究竟有多厉害，厉害到根本不需要操心这么多！
————
众人睁开眼睛。
赵指导的房门被拉开，暗色的房间有如深渊，气压差产生的气流将众人飘摇的头发以及视线一同吸引，指向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的怪人：全身一套墨蓝近乎到黑色的旧警服，清爽整洁的面容，但夹杂在茶法之中的灰白与处于黄与黑之间的浑浊瞳色表明，他并不年轻。你见他理正警帽，开口低吟：“七号虞佾泽，八号亚日真理，事关重大，我将向所有人一并说明。”
警员严肃的神情换来一片无言。朝仓琴玖战战兢兢地打破局面：“呃，who are you？”
“是赵胤千啊！真的反差这么大吗理了个胡子换了身衣服？！”
“居然会好好穿衣服...”
“小橘！我听滴见！小心我给你刮刮鳞！”赵胤千无奈大叫，“是用来干这个的，这身衣服！”
他从侧袋一左一右掏出两张照片。
“左边门矢给的，右手我的，七号八号看仔细！”
左手的照片，银发扎成马尾的少女被她揪住侧脸而苦笑的小个子男人，不正是亚日的母亲梅·雪莉和父亲亚日映诚吗？右手照片中一脸文人硬气的男人和另一个小个子男人也正是虞佾泽和虞云珀的父亲虞三剑以及再次出现的亚日映诚。两张照片中都有的另外两人，一个眼神犀利如锋的正是年轻的赵胤千，另一个绀紫色头发的......
“是MKG社现任理事Ad.斯蒂芬，也就是刚刚与各位交谈的人。关于七号和八号要和诸位公开的信息，来龙去脉由我向诸位说明可以吗？”
虞佾泽眼神闪烁了几下，曰“善”，听见他这么说亚日跟着点了一下头。
“有注意到吗你们？你们生成智机的时候都有「外附装甲」可以用，但我的智机就没有”，变得年轻的赵指导指着自己的「释放机」说，“你们应该感谢CPNV(Contrary Programme Normal Version)和EP1.0(Evolution Programme1.0),前者‘反制程序基础版本’为你们的「回收机」提供了运作原理，并和后者‘进化程序1.0版本’一起打造出外附装甲。”
他扶着帽檐继续讲解：“我现在有MKG社3级信息查阅权（系正主任），但也只能和你们透露一些小细节。CPNV是用来延长你们的作战时间，EP1.0可以结合你们的‘心理‘强化你们的意识能动性对智机的影响。简单来讲就是让你们打得更久，打得更狠。”
“可惜的是，CPNV雏形的发明者亚日映诚以及EP1.0雏形的发明者虞三剑，都已于15年前亡故...’”橘前辈补充道，小心翼翼地看着亚日真理和虞佾泽——他们都绷紧了肩膀和双臂。
“MKG本社的判断是校内有人走漏了风声，EC社为抢夺两份程序的雏形而向日本千叶和中国龙城派遣了实力远超一般水准的「狱炎军」入侵。七号八号的父亲为避免EC社直接对舮沧书院进行大规模进攻在四年前就回到家乡隐蔽而且本部也派遣有希冀人类进行保护。但在2218年12月18日和19日两天的的定向袭击中，「狱炎军」规模不小，牵制了大量希冀人类和政府驻军。虞三剑先生和亚日映诚先生主动迎击敌军主将，就是...”
虞佾泽从橘指导的停顿中悟出什么，示意亚日真理转过身去，自己也闭上眼睛。
“谢了。”
橘瑛奈为其余人调出虞佾泽和墨景乾看过的视频记录，红与白的野兽，血与冰的书生...众人看罢，她立刻将这份绝望的录像收回。
“关于后续，这个被我们暂且命名为「刽子手」的狱炎军从他们的肉体上撕下了「释放机」，夺走了CPNV和EP的部分数据，两人智机的极度损坏导致储存数据的「认证机」一并损毁。值得庆幸的是经过修复后我们从认证机中取到了关键部分的数据，并在这十五年间不断建模演算测试，制造出了回收机和外附装甲。”
“这样的话，是想说因为虞佾泽和亚日真理的父亲帮了MKG社及其所属的希冀人类一个大忙，我们需要特地表示感谢吗？”
“不，不是的，木场。有比这更重要的事。在「觉醒仪式」中，虞佾泽和亚日真理都「未觉醒成功」，而在今天的战斗数据分析中，本部在两人的智机中发现了加密保护过的CPNV和EP1.0，以及可能有它们的「进阶版本」。换句话说，他们两人是推动智机进一步发展的「密钥」。”
“......”
所有人或震惊或期待的目光洒向二人，就连虞佾泽和亚日真理自己的眼中都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半晌，虞云珀才问起橘指导：“版本升级的条件...是什么？”
”战斗有机会激发CPNV和EP1.0,目前看的话。”是赵胤千回答的她。
“哦？那简单，让他们俩去踢爆狱炎军和暗霖军的屁股就行了嘛！”
“不止如此，平日的学习研究也是非常重要的。”橘前辈补充。
“我这身制服，在和三剑与阿诚做同学的时候就拿到了，上级委托我处理那两起定向突袭的时候我也穿着。穿着它见证造成惨剧的凶手迎来终结，算是我的愿望吧。在报仇这一点上，我们在一条路上对吧？”
“正是！”
“现阶段的话...嗯！”
“晚饭之前斯蒂芬理事又一次拿这事拜托我，那么，我也以我的身份请求你们，以及2233级004班所有的孩子们，一定要找到「刽子手」，让反制程序和进化程序的力量完全回归MKG社，这是我们最重要的的...希冀!”
之后，晚餐继续，大家都挺开心地大快朵颐。
“好！那么小橘，把最后的小队分工讲完吧。”
“是，根据今天的数据...嗯刚才那些‘’梦想”也算。本班自此刻起分为两个小队执行学业、生活和战斗任务。第一小队十人，由萝丝·怀德担任队长，我负责上下级任务分发汇报。陆进取，萝丝·怀德，辰莘，岛田悠之介负责「攻击（Attack）」，蒙问详、木场巧负责用特殊手段造成伤害的「支援（Assist）」，佐仓钢斗和朝仓琴玖担任由特殊手段提供协助的「辅助（Aid）」，辰梓和皇甫明磊负责「防御（Shield）」。”
“二队是我的崽。好德国人安可·狂克纳当老大，然后「防御」保一下队友，亚日真理，金瓷铉来「攻击」，墨景乾和虞云珀，还有范什么斯基「支援」一下，「辅助」嘛，三原宫汐和虞佾泽来！虞佾泽、佐仓和朝仓做好两队的战场医疗工作，要交待的事...还有啥来着？”
“队名，队名...”橘前辈踮起脚尖在坐着的赵指导耳边提醒。
“哦哦，对了，队名儿！你们还是住初阶小队那栋啊，房间已经帮你们重新排好了啊，然后！今晚回去想好小队队名，明儿一早在房门上打好字！”赵指导一拍大腿，“那么，今天傍晚的班会，解散！回去想点霸气点儿的名字嗷！”
“不需要余等留下处理残盘污碟么？”
“不用不用，诶呀你这娃你爸当年都没那么客气过！”
“赵老师，那我带他们回去讨论了。”
“行行行去吧去吧，下次你们搞掉个高级敌将啊，我再请你们吃！”
“谢谢啦老赵!”“感谢款待。”“再见！”“呜！明天见！”学生们向赵指导依次告别。赵胤千咧开嘴笑着，目送他们离开。橘前辈轻轻关上门。“滴哩”一声，识别锁再次上好。
学生们的喧笑声在娄道中渐行渐远，再也听不见。
......
吱呀。
赵胤千瘫坐在高背的主椅上，在一桌残羹剩饭中挖到一只相对干净的小玻璃杯，摸出刚才和橘瑛奈喝剩的酒，倒上，刚好——玻璃杯刚好蓄满酒，映出他浑浊的双眼以及略显冷漠的嘴角；大度啤酒瓶也刚好一滴不剩，白亮亮的，透着家门和黑洞洞的夜色。
他摘下警帽，放在空酒瓶边。酒杯和空瓶相碰两次，发出空灵的脆响——为已死之人而鸣。
连多的空杯和酒，也不会有......
他一边悲伤感慨，一边举起酒杯向着空瓶敬酒。
咕噜，一饮而尽。
十五年了...如果他们真的找到那个所谓的「刽子手」，会怎么样呢？
右手中闪现「绞刑人」平向轻挥，一半的桌面哀嚎倾覆，烤瓷的盘子，玻璃的杯子，檀木的筷子，在地上砸出放鞭炮似的炸响，它们全部像刚从粉碎机里出来一样，烂成大大小小的碎块。混杂的汤水油汁，一滴没溅在那件旧警服上。
1~18号3月15日入学，现在是十天之后，3月25日，周一，春分已过，月有阴缺。
今年12月31日，是案件的最后审查时间，算上材料审批...尽量早的话，今年七月得完工。
眼镜紧闭，又重新睁开，黑黄的瞳孔减去浑浊。
此仇不报非大丈夫。
“......收尾工作，开始了。”、
叶烁如刀，皎洁惨淡。
前十五年参与追杀「刽子手」的小队和「三角论客」的结局别无二致。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真是...饶了我吧。”
“叮咚——”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一般人只会通过智机联络他。
“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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